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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西元年,帝国元帅秦重领军剿灭反叛军,结束了长达十余年的党派战争。
帝国迎来久违的和平,人们欢呼雀跃,疯狂歌颂秦重大元帅的功绩,秦重被狂热的民众奉为帝国最强大的a1pha,而秦家也一跃成为了弗西帝国最显赫的门户。
无人在意这位年轻元帅来时的路,和一路陪他走来的糟糠之妻。
只有无数oga对其趋之若鹜,幻想着有朝一日得入豪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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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帅夫人厉时安站在卧室飘窗前,第一百零一次向自己体内注入抑制剂,这位尊贵无匹的oga垂眸看着自己小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,纤长睫羽染上淡淡的忧愁。
“夫人。”
一位年过五旬的beta带着两位佣人走进来,站定在厉时安面前,谦卑地见礼。
厉时安转过身,身为秦重大元帅的原配oga,他身上没有丝毫骄纵之气,甚至连生机都淡极了,他温柔地笑笑:“陈叔,你来了。”
面对oga温和的问询,管家陈叔却有些欲言又止,不忍、愧疚、惆怅等情绪交织在他沧桑的眸中。
厉时安察觉到了陈管家这微妙的情绪,笑容淡了淡,目光落在佣人手中那熟悉的物件上,苦涩爬上心头。
“放下吧。”
陈管家站在原地大约顿了那么两三秒没动,嘴唇嗡动着想说些什么。
这位见惯了浮沉的老管家似乎动了恻隐之心,但最终也只是无可奈何得挥了挥手吩咐佣人将东西放下,转身走了。
只留下一桌子生冷冰硬的注射器。
那是抑制剂,
他的情期又快到了。
战争已经结束许久,他以为他的a1pha在百忙之中,至少会抽空回来瞧他一眼。
厉时安抚过自己手臂那数不清的针孔,赶在陈管家身影消失的前一瞬,忍不住开口:“陈管家!”
陈管家转过身,在短暂的对视中,他微不可察得叹了口气。
旋即在oga无声的询问中闭上眼,不忍去看对方眸中熄灭的光。
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。
刚燃起的火种,顷刻被大雨浇灭。
厉时安脱力扶住窗台,动作间不经意扯到帘子。
哗啦——
精心准备的珠玉散落一地,出清脆的乐弦声。
本是极好听的,但此刻落在厉时安耳中却仿佛碎屑扎入心尖,鼻息都翻涌着血气。
别人对情期的印象或许是热,而他的情期只有无边无际的冷。
冷硬的针管,冷淡的话语,冷漠的卧室。
冰冷的液体流入他同样冰冷的血液,将心脏都冷冻冰封。
他空洞得瞧着满地的碎玉,那是他为他的a1pha准备的礼物。
这次情期恰逢他们新婚五周年。
但他明白了,秦重不会回来了。
热胀痛的腺体不断叫嚣着,他艰难撑起身,迈步去打开酒柜。
从飘窗前到酒柜这短短几步的距离都让oga这娇弱的身躯感到疲惫,只能踮脚去够放在酒柜上层的伏特加。
伏特加是秦重的信息素。
他的信息素白玉兰和秦重的伏特加信息匹配度高达98。
秦重信息素的味道对于已经被完全标记了的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,空气内布满了烈性伏特加和清香玉兰花交织的气味。
他离不开秦重的味道,可秦重很少回来,他只能依靠这满柜子的伏特加勉强维持度日。
这一大面墙都是伏特加,秦重每次离开时他都会装得满满当当。
可能是对自己的奖励,也可能是他想要维持的最后一分尊严。
厉时安告诉自己,如果全部的伏特加都消耗完后,秦重还不回来……
他就去找他的a1pha。
他将身子蜷缩在角落里,抱着那瓶伏特加酒。
苍白的面容上藏着不想被人察觉的脆弱,在无人时才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来。
伏特加的味道顺着瓶口飘入,刺激着他的腺体。
腺体传来隐隐约约的疼痛,身体再次开始红烦热。
厉时安躯体很轻的着抖,明明刚刚用完抑制剂,但他感觉自己又要情了。
秦重的信息素太过强势,被誉为浓度最高的伏特加酒,是当世第一烈酒。
一如他本人般侵略性爆棚,罂粟似的吸引人,不住渴求,可得到后又因为过高的浓度若烈火灼身,饮鸩止渴。
如果不搭配a1pha温柔的抚慰信息素,会异常痛苦。
厉时安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得到过秦重的抚慰信息素了,印象中他已经很久没有和秦重好好说过话了,他努力调动着自己烧迷糊了的脑袋想。
……
自从厉家败落,秦重对自己这位妻子就开始了永无止境的冷暴力。
他们结婚五年,最初秦重对他还算温柔体贴,那时厉家还未败落,自己有父兄保护丈夫宠爱,过的惬意舒适。
可从两年前他的哥哥厉缚明战死,厉家家道中落后一切都变了。
秦重对他的态度一落千丈,最初他还能说服自己是因为前线战事吃紧,他的a1pha只是迫不得已,可后面的种种事迹告诉他,梦该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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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恰恰相反的是。
自那以后,秦重就像开了挂一样在战场所向披靡,火箭般击溃敌军登顶人极。
秦家也彻底坐稳了帝国第一世家的位置。
是啊…他就是帝国元帅秦重秦大帅的原配oga——厉时安。
一个破败家族的落魄oga,却占有着帝国最优越的a1pha。
怎能让人不眼红,嫉妒,憎恶?
厉时安想起那些oga对秦重的幻想,勾起抹笑,似讥讽似自嘲。
随后再也受不了这漫长的折磨,仰头猛的将那瓶烈性伏特加灌入喉头。
烈火浇喉,他想焚尽这一切苦痛,也要将心底最后那丝希冀灼烧殆尽。
“秦重…秦哥……”
他陷入无意识的呢喃,仔细听去还有些哭腔,仿佛有诉不完的委屈和悲伤。
他曾经也是天之骄子,也曾受万人追捧啊。
·
这一夜厉时安睡的并不安稳。
夜幕升起,复又被晨曦穿透。
旭日东升,白昼将临。
厉时安作息规律,一向起早,但昨日酒精上头导致他还在昏睡着。
精致小巧的五官皱成一团,他捂住自己的脑袋,酒精和情热导致他头痛欲裂,昼夜难安。
“夫人,您起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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